凡是用来办理公务的应用文都是公文，这是广义的公文。狭义的公文，全称“党政机关公文”，专指2012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中规定的15种公文，即命令、议案、决议、公报、公告、决定、通告、通报、通知、意见、报告、请示、批复、函和纪要。特别需要说明的是，这个规定同样适用于企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本文探究的公文正文一般结构模式是指狭义的公文。党政机关公文是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等实施领导和管理的工具，具有很强的政治性、专业性，需要写作者具有较高的政治素养和扎实的写作功底。公文是单位、领导的门面，关乎单位、领导的形象，关乎组织的运转和工作效率，如何写好公文是摆在公文写作者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探究党政机关公文文本一般结构模式，可以使公文写作者对公文写作规律有更深入的认识和把握，为公文写作实践提供方法思路。

文章文本结构一般由题目、开头、结尾、层次、段落、过渡、照应等构成，公文作为一种特殊的文章类型，其总体结构模式也大抵如此。公文有其独特的结构模式。纵观各种公文文本，从国务院到基层企事业单位，公文正文文本结构一般模式可以归纳为一体式和三段式。

一、一体式

所谓一体式就是公文整体文本结构由一个或若干个自然段构成，与三段式文本结构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层次序号（一、1.等），没有小标题，不以层次序号（一、1.等）和小标题来分割、结构文章。适用于一体式的文种有公布令、任免令、嘉奖令，议案，公报，决议，表彰和处分决定、任免决定，批评性和表彰性通报，批转、转发、印发公文的通知和任免通知，情况纪要等，一些简单事由的公告、事务性通告、事务性通知、报送材料的报告、请示、批复、函等也大多采用一体式结构。一体式又分为两种情况。

（一）篇段合一的一体式

只有一个自然段的一体式叫篇段合一式。例如：

北京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通告

经有关部门批准，海淀区玉泉山路将进行电力隧道施工，为保障工程的顺利进行及施工期间的交通安全与畅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实施条例》的有关规定，决定自2005年4月18日起至2005年6月25日止，玉泉山路安河桥路口至青龙桥路段禁止机动车通行。途经此路段的机动车可绕行青龙桥西街、青龙桥后街、香山路通行。

特此通告

二〇〇五年四月十一日

这篇通告事由简单，正文包括发文目的、依据和通告事项三部分内容，通篇只有一个自然段，这就叫篇段合一式。

（二）若干个自然段构成的一体式

如果公文事由重大，或者内容较多，在写作时则需要两个及以上的自然段。例如：

关于表彰我省第二届优秀民营企业和优秀民营企业家的决定

各地级以上市人民政府，各县（市、区）人民政府，省政府各部门、各直属机构：

自中共广东省委、广东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民营经济发展的决定》（粤发[2003]4号）出台以来，我省民营经济快速发展，成为全省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涌现出一批创新能力强、管理水平高、企业信用好、社会贡献大的优秀民营企业和勤奋创业、诚信守法、与时俱进、真诚奉献的优秀民营企业家。

为表彰先进，省人民政府决定，对美的集团有限公司等60家优秀民营企业和黄华明等40名优秀民营企业家予以表彰。

受表彰的企业和企业家要再接再厉，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加快自主创新步伐，创造和谐企业文化，为实现全省加快发展、率先发展、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作出新的贡献。各地、各有关部门要继续鼓励、支持和引导民营经济加快发展，共同促进我省民营经济发展迈上新台阶。

附件：广东省第二届优秀民营企业和优秀民营企业家名单（略）

广东省人民政府

二〇〇六年一月二十七日

这篇表彰性决定发文机关级别比较高，事由重大，因此采用了两个以上自然段构成的一体式结构。如果文章只有一个自然段，文字之间没有停歇，就会显得臃肿，条理不清晰。

采用一体式结构的公文，到底是使用一个自然段还是若干个自然段，取决于事由的大小、内容的多少，根据行文需要而定。有的文种，如公报、决议、情况纪要等，甚至可以安排十几个自然段。

二、三段式

所谓三段式，就是公文整体文本结构由三个层次构成（不是三个段落）。三段式结构符合一般文章的结构形式，即开头、主体、结尾。古人将文章这三个层次的写作要求形象地比喻为凤头、猪肚、豹尾。“凤头”意味着文章的开头要短小精悍，像凤头一样吸引眼球。“猪肚”意味着文章的主体要像猪肚一样丰满，内容充实。“豹尾”意味着文章的结尾要像豹子的尾巴一样有力量。适用于三段式结构的文种有行政令、指挥性决定、法规性决定、法规性通告、指示性通知、会议通知、情况通报、报告、意见、议定事项的纪要等，一些内容复杂的公告、事务性通告、事务性通知、请示、批复、函等有时也采用三段式结构。

（一）三段式开头的模式

行文应确有必要，否则，既浪费行政资源，又增加相关单位的负担。采用三段式结构的公文，开头一般表述行文的必要性。通过分析大量的公文成文发现，行文的必要性一般从发文的原因、目的、意义、依据、背景、存在的问题等六个角度、方面来阐述。

六个方面都写，显然太繁冗；如果只写一个角度，分析问题太单一，内容单薄，必要性阐述不够全面、充分。所以，一般选择其中二至三个角度进行写作，如“目的+依据”“背景+目的+依据”“存在的问题+目的+依据”“背景+存在的问题+目的”“意义+目的+依据”等。从篇幅来看，开头应短小精悍，言简意赅，一二百字足矣（级别比较高的发文机关制发的个别重要公文，字数会多一些），否则就会显得啰嗦，给人头重之感。从段落层次上来看，除了国务院、省部级等级别比较高的发文机关制发的个别重要公文外，一般企事业单位的公文一个段落就足够了。以《××县关于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通告》第一段为例：

烟花爆竹是国家明令严格监管的民用爆炸用品，烟花爆竹的使用必须符合安全规定。近年来，个别居民和单位燃放烟花爆竹时因使用方法不当、燃放时间地点不适，不仅造成社会治安和消防安全隐患，而且污染环境，干扰正常工作生活秩序，严重影响广大人民群众身心健康。为了建设和谐社会，保持市区良好的社会环境，维护广大市民的正当权益，塑造文明的城市形象，特通告如下：

从这篇公文来看，要阐述行文的必要性，可以选择这样的角度：燃放烟花爆竹的社会背景是什么（背景）？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目的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目的）？为什么制发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通告（目的）？燃放烟花爆竹存在的问题是什么（存在的问题）？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意义体现在哪里（意义）？严禁燃放烟花爆竹有没有法律、政策依据（依据）？

例文第一句是背景介绍，第二句“近年来......身心健康”是讲存在的问题，第三句“为了......塑造文明的城市形象”是目的句。这个开头采用的是“背景+存在的问题+目的”的模式。虽然只有164个字，一个段落，却显得非常精练。

另外，在写作“目的”“存在的问题”“原因”“意义”时，要充分发散思维，多角度、多层面论述，不能只用一两句话概括，以免太单薄，阐述不够全面、充分。每一句话都要一针见血，让人看到问题的实质、根本，不能无关痛痒、肤浅片面。

例文在讲“存在的问题”时是这样写的：“不仅造成社会治安和消防安全隐患，而且污染环境，干扰正常工作生活秩序，严重影响广大人民群众身心健康。”这里用了四句话，从五个方面（社会治安、消防安全、环境污染、生活秩序、身心健康）来论述，全面充分，一针见血。如果只说社会治安、消防安全，或者社会治安、消防安全、环境污染，都不够全面充分。例文中的目的句也用了四句话，是从四个方面（和谐社会、社会环境、正当权益、城市形象）来表述的。这个开头从三个角度、九个方面论述，动宾搭配精当，堪称公文三段式开头的典范。

再举一例：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限制生产销售使用塑料购物袋的通知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

塑料购物袋是日常生活中的易耗品，我国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塑料购物袋。目前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已经限制塑料购物袋的生产、销售、使用（以上是背景）。塑料购物袋在为消费者提供便利的同时，由于过量使用及回收处理不到位等原因，也造成了严重的能源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特别是超薄塑料购物袋容易破损，大多被随意丢弃，成为“白色污染”主要来源（以上是存在的问题）。为落实科学发展观，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从源头上采取有力措施，督促企业生产耐用、易于回收的塑料购物袋，引导、鼓励群众合理使用塑料购物袋，促进资源综合利用，保护生态环境，进一步推进节能减排工作（以上是目的），经国务院同意，现就严格限制塑料购物袋的生产、销售、使用等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该篇例文的开头从“背景”“存在的问题”“目的”三个角度展开论述。关于“存在的问题”从能源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白色污染三个方面展开论述，关于“目的”从落实科学发展观，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督促企业生产耐用、易于回收的塑料购物袋，引导鼓励群众合理使用塑料购物袋，促进资源综合利用，保护生态环境，进一步推进节能减排工作七个方面展开论述，多层面多角度阐述了限制生产销售使用塑料购物袋的必要性。

（二）三段式过渡的模式

过渡是文章结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合理过渡可以使文章结构严谨，文意顺畅，衔接自然。三段式结构的开头与主体的过渡，一般要照应事由和文种。例如：

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公告

为建立和完善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建立健全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浮动汇率制度，经国务院批准，现就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有关事宜公告如下：

如果不照应事由，只是说“现就有关事宜公告如下”，去掉了事由“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文意就会显得突兀，不够明确、顺畅。

（三）三段式主体的模式

三段式结构公文的主体部分一般分为条款式和小标题式。

1.条款式

条款式就是把整个主体部分的内容分为若干条目，主体内容以层次序号（一、1.等）来分割，直接展开论述，就像法律文书中的条、款。最典型的条款式公文就是法规性通告和规章制度类公文（属于广义的事务性公文），如条例、规定、办法等，其他公文很少用这种条款式。例如：

关于严厉打击制售假冒卷烟违法活动整顿卷烟市场的通告

为进一步严厉打击制售假冒卷烟和走私卷烟的违法活动，整顿卷烟市场，维护国家、企业和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根据有关的法律、法规，特通告如下：

一、制售假冒卷烟、走私卷烟和无证经营卷烟等是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行为，应予严厉打击。

二、对下列制售假冒卷烟行为予以坚决取缔：

（一）生产窝点和手工包装窝点从事制造假冒卷烟的。

（二）非法拼装倒卖烟草专用机械及其零配件的。

（三）为制售假烟提供烟草专卖部门专控的烟叶、滤嘴棒等原辅材料的。

（四）为制售假烟活动提供资金、生产经营场地、生产技术或者运输、仓储、保管、邮寄等行为或为其提供便利条件的。

三、严禁任何单位和个人走私卷烟或非法收购、贩卖、运输、邮寄、窝藏走私卷烟和其他非正常渠道流入市场的进口卷烟，以及为其提供便利条件。

四、经营卷烟零售业务的单位和个人，应持有烟草专卖部门核发的烟草专卖零售许可证，并按规定渠道进货。严禁任何单位和个人无许可证经营卷烟，非法购销假冒卷烟、走私烟、非正常渠道卷烟。

五、对包庇、纵容制售假烟、走私卷烟活动或者充当制售假烟、走私卷烟分子的“保护伞”以及与其相互勾结等行为，依法追究有关责任人的行政、民事、刑事责任。

六、对主动向有关执法机关交代制售假烟、走私卷烟违法事实并上缴假烟、走私烟及制假用烟草专用机械、原辅材料的，依法从轻或免予处理。

七、对检举揭发、协助查处制售假冒卷烟、走私卷烟违法活动的有功单位及人员，按有关规定给予奖励。

八、对违反本通告的单位和个人，由工商、质监、烟草专卖、公安等有关部门按各自职责权限进行处罚；对使用暴力、威胁等方式妨碍执法人员执行公务的，由公安机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给予治安处罚；构成犯罪的，由司法机关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九、本通告自公布之日起施行。

××市人民政府

二〇〇三年十一月二十日

这篇例文属于典型的法规性通告，主体由九个条款构成，运用结构层次序数来安排和组织结构。

2.小标题式

小标题式就是把正文主体部分的内容分为几个问题或一个问题的几个方面，用逻辑上具有紧密联系的一个个小标题将其划分成若干部分，以此来安排文章的结构。根据事由、文种、工作需要可以设一级标题、二级标题、三级标题、四级标题。例如：

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意见

我国是人口大国，也是老年人口最多的国家。目前，我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已达1.43亿，占总人口的11%；预计2020年将达到2.4亿，占当时总人口的16%左右。养老服务业是为老年人提供生活照顾和护理服务，满足老年人特殊生活需求的服务行业。为促进养老服务业加快发展，现提出以下意见：

一、充分认识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重要意义（略）

二、突出工作重点，明确政策措施

（一）进一步发展老年社会福利事业（略）

（二）大力发展社会养老服务机构（略）

（三）鼓励发展居家老人服务业务（略）

（四）支持发展老年护理、临终关怀服务业务（略）

（五）促进老年用品市场开发（略）

（六）加强教育培训，提高养老服务人员素质（略）

三、加强组织领导，认真落实责任（略）

各地区、各有关部门要根据本意见精神，抓紧制定和完善促进养老服务业发展的具体措施。

这篇例文主体部分由三个一级标题构成，第“二”部分又从六个方面作了分述。根据行文需要，二级小标题下还可以再设置三级甚至四级小标题。例文采用的就是典型的小标题式结构。

公文主体部分要设几个层次、几级小标题，应根据文种、事由、内容、行文需要而定。

（四）三段式结尾的模式

采用三段式结构的公文的结尾常使用强调要求式、概括总结式、希望号召式、前面三种模式的两两组合式、专用术语式和秃尾等结构模式。

1.概括总结式

概括总结式就是归纳总结全文，得出结论，点明主旨或深化主题，以加深人们的印象。例如：

半年以来，我县财政收入及与经济发展密切相关的各主体税种均实现平稳增长，为县经济实现又快又好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希望号召式

希望号召式就是提出希望，发出号召，多用于通报、决定、纪要等文种。例如：

希望各地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学习先进，总结经验，从实际出发，进一步坚持“人民教育人民办，办好教育为人民”的方针，大力加强基础教育，继续完善多渠道筹措教育经费的机制，努力改善办学条件，把我省的教育工作推上一个新台阶。

3.强调要求式

强调要求式就是对主体内容再次强调或提出要求。这种结尾模式在公文写作中使用较多，其标志性词语就是“要”。例如：

节假日期间，各地区、各部门要妥善安排好值班和安全、保卫等工作，遇有重大突发事件发生，要按规定及时报告并妥善处置，确保人民群众祥和平安度过节日假期。

各地区、各部门要认真做好取消和调整行政审批项目的落实和衔接工作，切实加强后续监管。要深入贯彻科学发展观，适应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以及转变政府职能的要求，继续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依法对行政审批项目实行动态管理，加强对行政审批权的监督制约，努力在规范审批行为、创新审批方式、完善配套制度、建立长效机制等方面取得新的进展。

有关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和部门要充分认识第二次全国地名普查试点的重要性，加强组织领导，周密部署，统筹安排，确保普查试点任务的顺利完成。普查工作人员要严守工作纪律，保守国家秘密，认真做好普查工作，确保普查数据真实可靠。

4.前面三种模式的两两组合式

前面三种模式可以两两组合，一般是概括总结式+强调要求式、希望号召式+强调要求式，也可以是概括总结式+希望号召式（这种模式较少）。

概括总结式+强调要求式，例如：

半年以来，我县财政收入及与经济发展密切相关的各主体税种均实现平稳增长，为县经济实现又快又好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下一步工作中，要着力规范财政管理，确保财政各项工作目标全面实现。要努力增收节支，推进依法理财进程，努力创建文明、高效、务实的财政新形象。

希望号召式+强调要求式，例如：

希望受表彰的单位和个人珍惜荣誉，总结经验，戒骄戒躁，为教育事业的改革与发展再立新功。全县广大教职工要向受表彰的优秀教育工作者学习，进一步增强责任心，扎实做好本职工作，切实加强师德修养，不断提高综合素质，进一步发扬艰苦奋斗、勇于开拓、无私奉献的精神，为社会培养出更多、更好的现代化建设人才。全县广大干群要以尊师重教为荣，切实做好尊师重教工作，为我县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四种结尾模式在写作时要言简意赅，点到为止，不能啰哩啰嗦，拖泥带水，要跟开头一样，一个自然段、一二百字足矣。

5.专用术语式

有的公文常用惯用结束语来收束文章。如报告中的“以上报告请审阅”，呈转性意见中的“以上意见如无不妥，请批转各市地（各中小学校）执行”，问函中的“特此函询，望予函告”等，就属于这种专用术语。

6.秃尾

有的公文没有结尾，主体论述完毕后，就戛然而止。一般像命令、公告，事由重大，发文单位级别高，正文交代完毕即结束全文，体现出一定的严肃性、庄重性、权威性。基层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一般不能用秃尾的结尾方式，否则文章成分缺失，结构不完整。

结语

万事万物皆有道，即客观规律性，公文写作也是如此。公文文本的一般结构模式，大抵如此。公文写作者可以在一般结构模式的指导下，根据文种、事由和工作需要，灵活把握，写出单位和领导满意的公文。

（作者： 杜立新 作者单位：山东科技大学文法学院）

原文《党政机关公文文本一般结构模式探究》刊登于《秘书之友》2023年第5期。

本文转载自秘书之友公众号端。